慕橙

※

讲述一个吸血鬼和狗狗之间傻白甜的、有爱的故事.

 

 

1.

 

被称作三奇人之一的朔间零是同校生眼中看不透的存在。

 

作为梦之咲学院元老级的学员，他对学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具备友好的性格，总是微笑地与人交谈，脸上挂着愉悦又夹杂一丝高傲的神情。

 

而他又确确实实是个自私的人，昼夜颠倒的作息，在白天被吵醒时的起床气，「吾辈可是高贵的吸血鬼，被日光照射到就会晕倒的」，故作生气而柔弱的语气，抚着额头半撑起棺材的盖子，清秀的脸庞透着愠色。

 

朔间零的『自私』在面对大神晃牙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头脑一转眼神一溜之间冒出数百种欺负大神晃牙的方法，不留声息的、固执己见的，把大神晃牙骗得团团转，剧情往往能照着朔间零的想象分毫不差地进展，某只性格耿直、头脑简单的家伙总是在结束时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暴跳地大声抗议，而策划者正盘着手臂，脸上带着笑意，不紧不慢地，「看来吾辈不能太小看小狗，有时候还是有些用的」

 

绝对是假话。大神晃牙根本不用过脑子就知道，眼前那只老不死的自称吸血鬼准在暗地里嘲笑自己，没准有时就藏在那口棺材里捂着嘴偷笑。

 

朔间零不以为意，「吾辈的狗狗当然要听从吾辈的教导」，欺负，哦不，调戏大神晃牙正是他高中生活中最有意思、最精彩的部分。每当这时，他都暗暗地佩服自己两年前把大神晃牙拉进Undead的明智之举。

 

对于从属于自身之物，朔间零从来是不退让的。

 

 

 

2.

 

神奇的事，也许只有天作之合能差强人意地形容他们，大神晃牙同学，你怎么能、怎么能、每一次都被你的队长耍得团团转呢。

 

扛着下场演唱会要用的音响嘴里还咬着一根香蕉的阿多尼斯转过头看着晃牙。

 

「其实上次骗你过来，用安眠药把你迷晕，然后用绳子绑起来送到队长那里的事」表情带上了认真的歉意「是我干的」

 

「......#.......你明明知道还我把给卖了」

 

「没办法，那是队长的命令」义正言辞。

 

晃牙表示头好疼「... 算了... 上次就原谅你了...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的话...」

 

晃牙话还没讲完，阿多尼斯就迅速地接过话「要是下次还有这种事，我当然 ... ... 还是听队长的！」

 

喂喂... ... 没搞错吧... ... 这个破组合还让不让人呆了 ... ... 讲点人权行不行？

 

「狗狗还要什么人权，只要听从吾辈的话就可以了」阿多尼斯把晃牙的话原封不动地报告给朔间零之后，他的回答如上。

 

大神晃牙对于听朔间零说话这件事是极度反感的。

 

朔间零的语气总是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而急性子的大神晃牙总是很难找到他的频率，就如同一倍速遇上二倍速，总觉得听得莫名让人着急。

 

总是不直面表达自己想法的朔间零，带着些许拐弯抹角的叙述方式，让大神晃牙的头不是一点点痛，毕竟直来直去的他不懂什么是委婉。

 

更不提朔间零的话里总是用『爱抚小狗』的语气安抚大神晃牙。

 

「过来过来，小狗。吾辈给你扔个球玩」

「乖，乖，难道是吾辈最近太过冷漠，所以你觉得寂寞了吗」

「在吾辈的教导下，狗狗总有一天会开窍的」

 

诸如此类 —— 让大神晃牙一秒内暴跳如雷回敬道「吸血鬼混蛋！我才不是你养的狗，我是孤高的狼」之类的话。

 

脑子一根筋的某只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在自己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强调这一点整整两年的基础上，那只讨厌的自称吸血鬼还能这么自以为是。

 

讨厌的吸血鬼！自私的吸血鬼！—— 他在心里咆哮着。

 

可是。

 

大神晃牙是极其听话的。对于朔间零交代的事，他总是保质保量地完成，秉持着对Undead忠诚的态度，对于偶像课程或是组合演唱的事从来没有些许怠慢 —— 甚至，他是Undead组合中最热情的一位组员。

 

比之同组的羽风熏 —— 传说中能写出几百页撩妹秘籍、为撩妹而生、为撩妹而死的神秘男人，又或者是阿多尼斯 —— 在难过的时候总是吃很多很多肉和香蕉、并且告诫同学梦之咲的伙食有多好吃的印度男人。大神晃牙确实是个不错的组员。

 

为什么我们的组合里没几个正常人呢 —— 大神晃牙觉得心好累。

 

其实啊，天真的大神晃牙同学，你该看看整座梦之咲，也没几个正常人 —— 或许正是他们不同于常人的特质才决定了他们的预备偶像身份。

 

「虽然那只吸血鬼真的很让人火大，但是他管理Undead还是很有办法的」

 

大神晃牙不得不承认，没有朔间零，Undead也许当即就会解散。

 

 

 

3.

 

刚从棺材里出来，泡了一杯浓郁的咖啡，优雅地坐在后花园一口一口品尝咖啡的朔间零，手里正拿着一份企划书，上面写着最近要举办的演唱会的相关事宜。

 

—— 与同样在梦之咲学习的偶像组合Knights的友谊联赛。

 

喝尽最后一口咖啡，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想到了绝佳的点子，弯起嘴角，轻声笑了一下。

 

 

 

4.

 

羽风熏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组合日常惯用的练习室，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放进了口袋里。

 

「没迟到 ... 这次练习怎么通知得这么晚，我都和女生约好去看电影了」

 

朔间零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这次演唱会的企划书下达得比较晚」

 

旁边正擦着音响的阿多尼斯抬起头「还有几天排练的时间啊」

 

「一个星期」朔间零回答「虽然Knights是老对手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懈怠。从最近的人气调查的结果分析，Knights的人气急剧上涨，而我们 —— 竟然还掉了粉」

 

「每天在棺材里睡觉的队长竟然有脸这么说」大神晃牙背着一把吉他「从来不认真排练，每次都是临场发挥，能超过别的组合，才叫见鬼」

 

「嗯 ... 狗狗说的很有道理」朔间零点了点头「所以这次，我们要认真对待」

 

「我才不是狗！」

 

不论多少次，大神晃牙总是要重新纠正一遍，几乎变成了本能的反应。而旁边的羽风熏和阿多尼斯满脸黑线地表示并不想听那两人无意义的吵嘴。

 

「下面布置任务」朔间零的语气带上些许队长的威严「羽风熏」转头看向金发的男人「这次由你负责主唱」

 

「阿多尼斯担任吉他手，吾辈主要负责舞蹈。至于晃牙 ... 」

 

大神晃牙抬起头看向朔间零，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

 

「... 有特别的任务...」朔间零带着神秘的神色看向大神晃牙「等散会后，吾辈具体和你说」

 

「关于音乐的资料晚上发给大家，这几天抓紧练习，最后两天集合排练」

 

「就此散会」

 

 

 

5.

 

「别卖关子了，快说，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大神晃牙有些不耐烦。

 

「别急，狗狗」

「我才不是狗！」

 

朔间零从抽屉里拿出电脑，又走到橱柜旁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纸箱子。他打开电脑，点开桌面上放置音乐资料的文件夹，点开一个视频。

 

「这首是这次要表演的曲目」朔间零顿了顿。

 

大神晃牙认真地看着视频，面露不解地问「这是制作人给的视频吗」见朔间零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变得更为诧异「所以说 ... 为什么是由女性来示范的」

 

「因为这首比较中性化，要求女性舞者表现出阳刚的一面，而相反地，就要求男性舞者表现出柔美的一面」尾音上扬。

 

认真看完视频中的舞蹈，虽然主舞的是两位女性，可是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分工不同。其中穿着非常中性化的那位想要表现的是一位男性，而另一位稍微矮小一些的穿着可爱的那位演绎的是一位少女。

 

整个音乐的主题是一个热烈的爱情故事。

 

「我们要跳这个舞吗？」大神晃牙看着电脑屏幕，扯了扯嘴角，看着视频里风情万种的姿势，有些不好意思。

 

「狗狗猜对了，难得这么聪明」朔间零故作惊讶，面露喜色，放缓了语调「而且，狗狗要跳的是少女的角色」

 

「...！！！...」大神晃牙楞了几秒钟，一股暴怒的情绪从头顶燃起「我才不要！本大爷是孤高的狼，怎么可以跳这种娘娘腔的玩意！」

 

「乖 ... 别大吵大嚷的 ... 一般都是按身高分配角色的吧」朔间零不紧不慢地说。

 

「讨厌的吸血鬼！去死吧！」大神晃牙差点起身，想要抓住朔间零的衣领，狠狠地甩甩，让他清醒一点。

 

「反正我不跳！死都不跳！」嘟着嘴。

 

「别这么任性」朔间零摊了摊手，在椅子上坐下，摆出一副老成的姿态「这可是迎合了这次演唱会的主题，制作人精心挑选的歌曲。Knights那边也正想着各种有趣的点子博人眼球，赌上Undead之名，我们怎么可以输给他们。再说了 ... ...」

 

朔间零滔滔不绝地向大神晃牙灌输着，总之中心思想是，我们不得不跳这支舞，并且，要完美无暇得完成。

 

被长者似的教唆惹得有些火大的大神晃牙，仔细想想那吸血鬼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那 ... 好吧 ... 就按你说的」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听到这句话，朔间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从刚才衣橱里拿出的那只纸箱子里拿出一套表演服 —— 一套、美丽的、女式的、表演服。

 

「喏，这是你的表演服」

 

「...！！！...」喂喂 ... 没搞错吧 ... 要不要这么凶残，大神晃牙咬了咬牙，面色难堪，拼命阻止自己想要往吸血鬼脸上结结实实打上一拳的冲动。

 

谁叫自己刚才同意了吸血鬼的提议呢，只能叫作，自作自受。

 

 

 

6.

 

昏黄柔美的灯光，照射在落地镜上，影射在木质地板上，笼罩在银发少年的身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晕下翩然起舞，轻轻地降落在银色的发丝上，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支细流从发尾落下，蒸腾着融入空气中。

 

镜子中的少年正看着自己跳舞的模样。

 

耳边是柔美又不失动感的音乐，跟着音乐的节拍，默默地记住视频中示范的动作，去模仿那种柔美绰约的姿态。

 

果然，很难做到。

 

大神晃牙叹了口气，有些乏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都怪那只吸血鬼出的馊主意，跳那种舞，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开什么玩笑！本大爷一直走的是直男路线，靠野性的魅力征服观众。

 

要是因为这支舞染上了不愉快的名声或者强迫被转型的话，绝对，饶不了那只吸血鬼。

 

大神晃牙默默诅咒着那只吸血鬼的棺材里跑进了很多很多只蟑螂，搅得他不能好好睡觉，让他也体会一下这种彻夜不眠练舞的痛苦。

 

越想越来气的大神晃牙，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生吸血鬼的气真是太伤元气了，困意抵挡不住地袭来。他伸展开身体，躺在地板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7.

 

黑色皮质紧身的版型，会反光的布料表面将在聚光灯下显得耀眼无比，短小的裙摆随着舞步一上一下地摇摆着，颇有芭蕾的风范。腿上绑着黑色的缎带，与丝袜接触的肌肉感受到不同于黑色布料的丝滑紧致，比暴露在空气中更让人着迷。

 

拉上腰间的拉链，大神晃牙有些诧异地发现 —— 演出服的尺寸刚刚好。

 

私自排练了几天，收到朔间零的集合通报，大神晃牙被强行命令穿上演出服排练，以免服装的不适感给演出埋下潜在的风险。

 

音乐响起来了，踩着节拍，站在舞房中央，在五彩斑斓的光影交错中，展示着舞蹈。

 

虽然真的很羞耻，但是本着对演唱会重视的态度，大神晃牙非常认真地跳完了整只舞。

 

他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羽风熏和阿多尼斯震惊得嘴巴都差点合不上了。

 

只有朔间零带着笑意，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揣摩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最后一个舞步正好分秒不差地踩住音乐的最后一拍。

 

冷场了数十秒。随后，朔间零率先拍了拍手，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天景象的羽风熏和阿多尼斯差点没回过神来，听到队长的掌声，也不由得跟着鼓起了掌。

 

「晃牙要在演唱会上跳这只舞吗」阿多尼斯一脸正直的问道。

 

「和吾辈合舞」朔间零说着，走到了舞房的中央，站在晃牙旁边。

 

配套的黑色皮质的外套，腰带上系着银色的锁链，朔间零的演出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本就是长相清秀的美少年，即便是普通的校服，白衬衫配上黑格子裤，穿在朔间零的身上，依然魅力不减。

 

其实摇滚的风格并不真正适合朔间零，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古典音乐，弟弟朔间凛月有钢琴的特长，而他也练习过一段时间，精通古典的乐章和乐理，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最后却选择了爵士舞。

 

为什么要选择爵士舞呢？

朔间零或许会笑着说「我喜欢自己戴帽子的样子」

 

他的头发不能算短，发尾有几缕头发长到发肩，刘海也一直留的比较长，头型算是修长的椭型，所以他很适合戴帽子。他总是习惯把帽檐斜到一边，中间的刘海恰好被压住，稳稳地停留在双眼之间，修长上挑的眼睛里镶嵌着红宝石一般的瞳孔。

 

爵士舞的着装风格非常适合他，随性却又不失端庄。

 

大神晃牙记得，朔间零穿和服是极其好看的，就仿佛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前提是忽略掉他那一开口就故作老成的说话方式。

 

夏日祭时，与穿着和服的朔间零走在一起，大神晃牙总是觉得四周射过来的目光都是火辣辣的，而朔间零本人却并不自觉。

 

更适合女装的 —— 难道不应该是朔间零吗。大神晃牙看着那只吸血鬼的脸不由得这么想。

 

从小被放养的大神晃牙与朔间零截然不同，做事大大咧咧，说话吵吵嚷嚷，头发也配合着性格做成了短小蓬松的造型，他从不规规整整地穿衣服，也不习惯把每一颗纽扣都严严实实地扣上，他觉得随性才是自己一贯的风格。

 

「你该去学着变得更优雅一点」某次接受小报记者专题报道之后，朔间零这么对他说。

 

「我们本来就是野性的组合，Undead，不需要优雅，那是fine的风格」他这么回答。

 

「你大概没有真正理解Undead」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似乎是错觉。此刻穿上女装、跳着柔美舞蹈的大神晃牙，真的看上去安静了不少，表情不再露出随时都很生气的样子，举止也温柔了不少。

 

「狗狗练得不错，可以与吾辈合舞了」朔间零挽起衣袖，舒展了一下手脚。

 

「看在你今天这么可爱的份上，吾辈就不叫你狗狗了」

 

「来跳舞吧，晃牙」

 

 

 

8.

 

那种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尴尬让人无所适从。

 

与朔间零的合作不是第一次，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了，而这次却与往常大相径庭。

 

身着女装、踩着音乐的节拍、与吸血鬼共舞，大神晃牙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悸动，笨拙的他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大神晃牙真的很诧异 —— 面对这样的自己，朔间零似乎没有任何阻碍地、像对待一个美少女那般地、对着自己的目光，绅士地、动作优雅地跳着舞。

 

两人非常默契，几乎第一遍就合上了所有的舞步，只需要稍加润色，就很完美了。

 

 

 

9.

 

转眼之间，开演唱会的日期到来，与预想中的一样，Undead的表演非常完美。

 

老师和同学都纷纷称赞这一次Undead的表演着实惹人眼球。

 

最让人大开眼界的，莫过于大神晃牙同学精彩的舞蹈 —— 可谓是颠覆式的全新演绎。

 

传闻越来越多，总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有褒奖，也有诋毁 —— 毕竟一个青春的少年穿着女装表演是一件挺有槽点的事情。

 

一开始单纯为演出成功而高兴的大神晃牙，渐渐地陷入了一种失落的情绪中。

 

—— 都是那个吸血鬼混蛋的错。

 

—— 绝对不能轻易原谅他。

 

 

 

10.

 

大神晃牙宣布 —— 退出Undead。

 

 

 

11.

 

灯红酒绿的街角坐落着一家以摇滚而闻名的酒吧，装修的风格非常时髦，里面混迹的都是对摇滚音乐痴迷的年轻歌手，他们每晚都聚集在这里，分享音乐带给他们的美妙幻境。

 

两年之前，大神晃牙是这里的常客。

 

当时的他非常、非常地仰慕被这间酒吧邀请的驻唱歌手，他们美妙的声线和娴熟弹奏吉他的双手令他着迷。

 

那个改变了他人生进程、现在还常常以逗他为乐的红瞳少年就在这间酒吧，与他邂逅。

 

「你很喜欢摇滚音乐吗」他拿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银发的少年。

 

「嗯 ... 很喜欢」银发少年随意地回复了他一句，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

 

「那么，你要不要与吾辈合作」带着笑意的语气，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

 

银发少年转过头，不解地看着黑发红瞳的少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吾辈是血统高贵的吸血鬼」一脸认真地说道。

 

「... ？...」完全不明白眼前人在说着什么外星球的话，银发少年只是冷哼了一下「听起来好厉害，那么，你能比过他们吗」伸手指了指舞台上的驻唱歌手。

 

「当然」非常、非常自信的语气「吾辈只会做的比他们更好」

 

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大神晃牙觉得眼前这个说话方式诡异的人，一定在说着什么大话。

 

万万没想到 —— 不过一个星期之后，酒吧宣布解约其中一位歌手，代替他的是一位崭新的面孔 —— 而他，正是那个自称吸血鬼的少年。

 

大神晃牙亲眼目睹了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朔间零。

 

无论唱歌，乐器，还是舞蹈，都是一流的水准。

 

大神晃牙的人生观被狠狠地刷新了一次。他看着舞台上的少年，脑海中冒出 —— 他是从遥远的神秘国度来到这里的精灵 —— 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大神晃牙仰慕着，那个自称吸血鬼的少年。

 

表演落幕，从舞台上走下的黑发少年，缓缓地走近，站在银发少年的面前。

 

「你愿意与吾辈共同站在舞台上吗」

 

 

 

12.

 

「晃牙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阿多尼斯一脸担心地，看着朔间零，问道。

 

「他会回来的」朔间零回答地非常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你可以告诉他，吾辈愿意答应他所有的条件，只要他回到Undead」

 

三天后，阿多尼斯带来了晃牙用不太漂亮的字迹写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要求。

 

类似 —— 不准叫我小狗、不准叫我穿女装、不准指使我干蠢事、不准在同学面前诋毁我、不准叫我学狗叫 …… 整整写了一整面白纸。

 

而朔间零只是瞟了一眼，随意地说了一句「吾辈同意了」就把纸头直接丢在了一边。

 

 

 

13.

 

两年之前，在朔间零的邀请下，大神晃牙成为了梦之咲的学员，并且加入了以朔间零为队长的组合 —— Undead。

 

两年的时间，朔间零教会了大神晃牙很多的技能，包括歌唱、乐器、舞蹈、以及他所擅长的一切，关于音乐上的很多仅凭上课是完全不够的。

 

大神晃牙没有办法否认 —— 朔间零的出现，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14.

 

「欢迎回来，晃牙」阿多尼斯看到大神晃牙走进了Undead专属舞房的时候，脸上舒展开愉悦的笑脸。

 

「真是吾辈的乖狗狗，离家出走是不对的事」朔间零喝着咖啡，站在窗边，绚烂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肩头，金黄色的光晕将他的周身包裹起来。

 

「我们可是有条约的！不可以叫我狗狗！」大神晃牙气急地大声嚷道。

 

「什么条约？」某只吸血鬼一脸无辜的表情「你说的是那个吗？」伸手指了指桌角，下面压着大神晃牙写了一整面要求的那张纸「桌角有些不稳，吾辈就把它垫在下面了」

 

—— 果然是个自私的吸血鬼！

 

 

 

FIN.

2016/07/04 橙。